对不起我来晚了！！（鞠躬）
总算写完啦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头了
很感谢喜欢这篇文章的每一个看客（爱你们）
结局有参考鸥鸥演的《刻不容缓》，我想这应该是对她们最好的结局了。
这些天熬的夜总算能补回来了呜呜呜
深夜码字可能有一些不够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。
接下来欢迎食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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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，开会了。”
魏大勋站在门口敲响了门，将办公桌上枕着手臂补觉的何炅喊醒。
何炅抬起头，眼睛里布满着藏不住的血丝。他晃了晃头，拿起手中的资料，触到了手边王鸥的照片，他指尖一顿，轻叹一口气，将王鸥的照片夹进了文件档。
“我待会就来，你先去吧。”
魏大勋看着几天之内，下巴下多出青碴整个人瘦了一圈的何炅，有点不忍心。
鸥姐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，都很重要。
更何况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何炅已经把王鸥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。
会议室里。
何炅将受害人的照片一张张贴在白板上，最后，他拿出王鸥的照片，指尖颤抖着将它贴了上去，用笔写下了她的失踪时间。
“我们已经知道，这是一起时隔多年的连环杀人案，且经过了解，已经能够确定凶手为一名30岁左右的女性，现在凶手已经停止作案，而最后两个受害人与其他不同，一个是在众面前死亡，另一个....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“我们的重心应该放在最后一个受害人身上，只有将她找出来，才有可能知道凶手所在的地方。而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名受害人.....”
何炅做过很多次报告，警局里无论是老油条还是新来的小伙子，都知道何炅的报告向来思路清晰语言简明。可这是头一次，何炅做了一个最糟糕的报告。
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，就已经停顿了数次，神情也有些恍惚，当手指点向那照片上看着镜头微微笑的，手上还握着一根糖葫芦的女人时，一向自恃沉稳的声音也颤抖起来，就连那两个字也不敢说出口。
何炅还记得，这张照片是他拍的。
二十来岁的她已经不像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，不再会跟着他身后喊哥哥，此时也成为了他身后的一个小警员。
他阻止过王鸥不让她接触这个危险的职业，她却看着何炅，眼睛里有着异样的悲楚。
“总不能因为一次受伤，就逃避一切吧。”
他还是斗不过她，应允了。
王鸥很高兴，下班的第一天就拉着撒贝宁和他去逛夜市，明明是个大姑娘了，却会被一串糖葫芦迷的挪不动步。
何炅无奈帮她买了一支，却想逗逗她不让她吃，她却推了何炅一把。
“哥你就给我吧。”
好久没有听见她这么喊了，何炅一下子愣了神，被她抢走了糖葫芦。一旁的撒贝宁一脸醋意的凑上来，酸溜溜的说上一句。
“要不是咱两在一起这么久了，我还真以为你有吃嫩草的癖好呢。”
何炅把王鸥这副模样拍下，推了撒贝宁一把。
“去你丫的，这是我妹！”
回忆涌上心头，何炅的眼里不知怎么都已噙满了泪水。
“老何....”
撒贝宁出声，不是因为安慰，而是提醒。
他是王鸥的哥哥，但他更是一个警察，不能因任何私人感情而影响公务。
何炅转过身悄悄拭干泪，继续报告。
“这是最后一个受害人，王鸥。”
“王鸥，30岁。这是唯一一个被凶手绑架至今还没有消息的，从得到的线索来看，凶手的主要目标就是王鸥，根据凶手之前的作案手法来看，王鸥...凶多吉少。”
撒贝宁知道，当他亲口打碎自己的希望有多残忍，可是没有办法，因为他是警察。
他不能失控，身后的一群小警员等着他吩咐呢，他必须背起这个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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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队长，我们刚从夏织的手机里收到一个文件。”
白敬亭敲门忽然走进来，脸色沉重，将手里的手机交给何炅。
何炅接过手机，将文件导到电脑上，解码打开，是一个视频。
何炅心中莫名的咯噔一下，直觉告诉他，这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视频中一片黑，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，过了一会，视野忽然被打开，何炅看见了王鸥。
身上的外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，只有一件白衬衣还挂在身上，靠上的几粒扣子被打开，何炅能看见里面的一片青紫。
王鸥像是没有了知觉，手脚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
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镜头一点点靠近，王鸥薄薄的衬衣似乎能看见里面粗暴的伤口，一只针头出现，扎进王鸥的肌肤，不一会儿，王鸥像是受到什么的感应，难受的呻吟去来，她开始猛烈的挣扎，可最终只是让绳子将肌肤磨破。
视频在这就黑屏了，撒贝宁不敢去看何炅的眼神，他怕他承受不住。
忽然又是一阵刺啦声，视频仍是黑的，但是在座的每一位，都听见的王鸥那微弱的哀求。
“不要....不....求求你。”
“他们...算个屁。”
“喂，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“猜猜我在哪？”
女人的声音是藏不住的戏谑和挑衅，最后，视频一顿，播放完毕了。
“队长...你还好吧。”
怎么能好？何炅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没事，去查这个视频的来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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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结束，韩雪抚摸着王鸥的脸，满是心疼。
“小鸥，没事吧？是我下手太重了....”
可此刻的王鸥哪里听得进她的话，她只是发了瘾，一味的想要致幻剂。
韩雪真有些怕了，她当初没控制好给王鸥注射的量，现在一上瘾若得不到满足就会极为痛苦，她不想让小鸥难受，赶紧将致幻剂泡在了水里，喂王鸥服了下去。
王鸥无力的靠在墙上，享受致幻剂给她带来的快感，她讨厌这样的自己，在药物的世界里不断沉沦，不愿去面对昔日的伙伴，怕他们询问自己的过去，怕他们鄙夷自己。
可每次梦醒，看着身旁始终陪在她身边的韩雪，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些令她也费解的心思。
她没想到到头来，只有这个人不会离开自己。
可她还是杀了人，她是警察，她的职责就是把她抓住。
但是韩雪又对她温柔得不像话，好像除了前面几次，韩雪便再也没有对她怎么样。
不她手上沾的可是人血。
可她又何尝没有杀过人呢，她已经配不上和他们在一起了。
韩雪.....
.........
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王鸥几乎脱了相，她每一天都活在不知名的惊恐与愧疚之中，一次又一次向韩雪提出欲望的索求，却在冷静后对她的关怀不愿多给一个眼神。
她已经麻木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，好像只有这儿才是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地方。
她本以为，只要自己不断的将那些罪人捉拿归案，看着他们被送入大牢，她刻在骨子里的罪孽就能轻些。只要跟着他们，就能换来一个全新的生活，她就能够在阳光下重新开始。
可她清醒了，面对光明就能够摆脱黑暗了吗，身后的路仍是暗的，她已经深陷泥潭，却看着岸上的人，渴望能救她一把。
可笑。
哪一天她不是从噩梦中醒来，梦里母亲的嘶吼，大胖的嘲笑，同学的欺凌，一次次在梦中闪过。
她本就是一个该入地狱恶人，却靠着侥幸多活了几年。
她在黑夜里绝望哭泣，一早醒来仍要装成那个乐观温柔好像从来不会生气的大姐姐。
太累了。
但是在韩雪身边，她一次都没有伪装过。
她对着韩雪撕破脸皮，她见过她所有的不堪，她知道她糟糕的过去，她不在意她犯下的罪，她只是一味的爱她。
她只要躲在她身边，就不用担心什么世俗道德。
或许，在韩雪身边，她能做回自己。
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。
“小鸥，你想吃螺蛳粉嘛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那我去帮你买，你等我哦。”
韩雪帮王鸥泡上一杯牛奶，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，下了楼。
王鸥听到轻微的关门声，一切恢复平静。
王鸥捧着从书架上拿出来的书发呆，事实上，她已经和韩雪和平相处好些天了。
两人像是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，谁也没有强调自己的身份，宛如两人不过是同居多年的朋友。摇摆不定的立场，让她们都怕撕破了脸皮会难堪，就这样能过一日就一日。
王鸥想过，如果炅炅带人找过来了，她怎么办，韩雪怎么办？
她应该正如大家所希望的那样，被警察救出进行治疗，然后回局里做笔录，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，那么自然会避免不了一个问题。
为什么韩雪的目标会是你？
这是在王鸥心中扎根的一个心结。
那韩雪呢？
被白敬亭擒在地上，若她反抗的话，应该会受伤的吧，然后被铐上手铐塞进警车。
下一次见面，就是在审问厅或是监狱里了。
韩雪一定受不了监狱的环境的，她每天都要换好看的衣服，看上去像是一个金贵的大小姐，她一定受不了的。
可那样她就再也见不到韩雪了。
她再也没有机会，也没有身份去见韩雪。
莫名的伤心。
王鸥微微垂下眼帘。
王鸥脚踝上的脚镣还没有解开，韩雪也会怕她忽然跑不见，其实她不会跑了。
捧起那杯还温热着的牛奶喝了一口，微微的甜味。
韩雪并没有忘记加糖，王鸥不喜欢过于甜腻的东西，也不喜欢那一股子纯纯的奶味，这杯牛奶刚刚好。
就像她和韩雪的关系。
但还有些事，是王鸥不知道的。
比如牛奶里面的安眠药，又比如正在一步步靠近的何炅他们。
韩雪是喜欢玩游戏的，爱恶作剧这一点倒是从小到大没有变过。她想看看，那些警察看着昔日的同伴变成这幅模样会是什么反应。
她既然有办法把王鸥送回去，就一定有办法把她再带回来。
得而复失的是一种奇妙的感受。
“何队，我们已经接近定位点了。”
白敬亭扶住腰间的枪，拿着对讲机汇报了一句。
“小心行事，继续向前接近，不要被凶手发现了。”
“大勋，你从右边包抄，一有不对劲就进去。”
何炅看着这个在山顶不起眼的小别墅，他倒是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地方。
他已经做好了十二分的心理准备，王鸥，是他准备营救的人质。
而他，是一个警察。
王鸥也许会死亡，但凶手必须要被抓到。
将手上的枪上好膛，打着手势带一队人进入别墅。
手中的牛奶杯掉落在地上，王鸥只觉得心口像是揪了一把，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又袭上心头。是致幻剂，欲望的潮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，王鸥满眼都是韩雪的影子。
同时，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愈发强烈起来，这不对劲，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症状。
心中闪过一丝不安，是韩雪不要她了吗？
王鸥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，渐渐的合上。
何炅很惊讶，别墅里空无一人。
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充满了肮脏和血腥，反而干净的太不正常了。只是客厅一旁立着的架子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刑具，还有一些分明是情趣用品。
架在桌上的皮鞭表面有些细碎的磨痕，像是用了用一段时间了。何炅面上浮起一层冰霜，不知道这些东西，有没有用到小鸥身上。
“队长，找到鸥姐了！”
鬼鬼从楼上跑下来，对着何炅一招手，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太久没有看见了。
大家一窝蜂的冲进房间，看见王鸥的那一刻都松了一口气。
唯独重案组的五人眼里冒出了泪花，他们看见了王鸥脚上的束缚，王鸥的脚踝本就是极细的，早几年局里联欢的时候，王鸥穿着高跟鞋，会因为玩游戏而扭伤了脚，于是重案租的办公室里总会贴心的放上一双平底鞋。
可如今她的脚踝上有了一个深深的铐印，都已经青了一圈，身子也瘦了不少，也是，有哪个受害人被凶手抓住后还能不受折磨的呢。
他们不敢细想，王鸥藏在衬衣底下的肌肤还有多少伤口。
王鸥似乎睡着了，他们砸开了脚镣，白敬亭将她抱起，送下了楼放进救护车里。
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，白敬亭看见了手腕上的两个淤青，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。
白敬亭帮王鸥盖上了被子，轻轻的说了一句。
“鸥姐，我们接你回家了。”
再次回到别墅，却看见何炅死死的捏着一个药品瓶，连手指关节都在发白。撒贝宁坐在沙发上，手指插进发间，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，白敬亭好像看到，从来不哭的撒贝宁脸上，又闪过一滴晶莹。
“怎么了？”
白敬亭问身边的魏大勋，鬼鬼却抢先开了口。
“是致幻药。”
“这种药在市场上应该早被禁了，会使人由升欲望产生幻觉，因为有极强的依赖性，所以被禁止销售。”
鬼鬼拾起地上的针管，声音因劳累变得稍稍低哑。
“恐怕鸥鸥已经....注射这种药物了。”
“极有可能成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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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鸥像是坐了一个长长的梦，微微睁开眼，却看见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。
是何炅他们。
自己已经被救出来了么？
心中没有预料之中的欢喜，反而有些落空。
那韩雪呢，她被抓到了吗？
“小鸥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魏大勋看她一直不出声，只是呆呆的看着一方，心里担忧的询问着她的情况。
王鸥闭上眼，将那些晦涩不明的情绪收进心底，给魏大勋一个安慰的笑，即使那样看上去让她显得很虚弱。
“我没事，韩雪抓到了吗？”
提起这个，魏大勋就没有好气，他把王鸥给扶起来坐好，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削起来。
“早跑了，还好当时来的早，没来得及把你带走。”
不知为何，王鸥心里有一些窃喜，只要她逃开了就好。
一侧的何炅倒是细微的捕捉到她神色中的一丝放松，张了张嘴，斟酌着开了口。
“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？”
沉默。
王鸥垂下头，想要极力克制声音中的颤抖却无果。
“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事...我不过和她们一样罢了....”
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，但亲耳听到王鸥的承认，撒贝宁还是很生气，一个拳头砸在床铺上，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韩雪吃了的模样。
魏大勋将手里的苹果递给王鸥。
“我迟早得让那女人滚进来！！”
才不要。
王鸥在心底否认着。
“我困了，能不能让我睡一会...”
是借口没错，王鸥不想听这些事情了，韩雪应该不会来找她了吧。
鬼鬼却最后开口问。
“鸥鸥你....上瘾了吧？”
王鸥看见鬼鬼眼睛里充满的担忧和失望，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，自己已经这样，无论如何，她都不再是一个称职的警察了。
“嗯，很没用吧...”
“才不是。”
何炅打断了王鸥的话，他给了王鸥一个轻轻的拥抱，动作小心，好像他一个用力，王鸥就会被他击碎一般。
“哥陪你戒。”
王鸥能看见何炅眼皮底下的一片乌青，和他脸上那永远那么善解人意的笑容，莫名的感动。
“喂，不只是他，我也陪你戒。”
“还有我....”
“鸥鸥大难不死，还会怕这玩意？！”
王鸥又听到昔日伙伴们的叽叽喳喳，只觉得那股烟火气又回来了，只不过，这次...自己怕是不能和他们一起笑了。
“都给我安静点，你们鸥姐需要静养，都出去都出去。”
撒贝宁赶小鸡仔一样，催促着把他们都赶出病房。
半晌，王鸥握着手中吃了半口的苹果，忽然哭了。
对不起，这一次，是我陪不了你们了。
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，是我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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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空的床铺，倒在一旁的护士。
何炅站在原地，看着大咧咧开着的窗户，喃喃自语。
你还是敌不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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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鸥悄溜溜的从身上摸出了之前韩雪留给她的手机，摁通了那一串乱码。
“嘟——嘟。”
电话被拨通了，王鸥听见韩雪那熟悉的笑声。
“知道你忍不住，我在生态公园等你。”
韩雪没有丢下她。
她几乎是迅速的，就想好了逃离的策略，打晕了看护的护士，用绳子从窗户跳下，从医院的后门翻墙而过。
她捏着从医院带出来的一把零钱，恨不得让司机能再快一些，她现在立马想要飞到韩雪身边。
离生态公园的大门近了，王鸥也看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女人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的外套，长发扎成几根辫子绑在脑后，很美。
王鸥下了车，一把抱住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。
她听见自己毫无章法的胡乱表白着。
“韩雪，我爱你。”
“雪不要留下我。”
“我只有你了，韩雪我爱你。”
“雪我们快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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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，她此刻，只想简简单单携一人，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，安安稳稳的和她在一起。
韩雪贴住她的唇角，堵住了她要说的话。
晃了晃手中的螺蛳粉，笑容无比的温柔。
“你说要吃螺蛳粉，我帮你带来了。”
“你喜欢螺蛳粉，我喜欢你。
在我这里，你的螺蛳粉永远免费。”
王鸥有一瞬间恍惚，好像在这一刻，她不是警察，韩雪也不是那个可怕的连环杀手，她们只不过是相爱多年，一起相携来赏花的恋人。
可美好之所以那么美好，正是因为它的不够真实。
韩雪动了动耳朵，感觉到了什么，将手里的螺蛳粉放在地上，掏出了枪。
“对不起，今天好像不能吃螺蛳粉了。”
韩雪的动作很迅速，是在同一刻，韩雪举起枪对准了王鸥的太阳穴，而何炅他们从草丛中跳出来，将枪口对上了韩雪。
“韩雪，你最好立刻放了王鸥。”
何炅瞄准了韩雪的头，一刻也不敢放松。他怕自己一个手偏，就打伤了王鸥。
或许是多年的朝夕相处，何炅还是敏锐的感受到王鸥的不同，抱着怀疑的心思悄溜溜的在王鸥的身上放了一颗微型的定位器，可是他没想到，王鸥真的去找韩雪了。
“哼，那就看何警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”
韩雪将枪又近王鸥的脑袋几分，拖着她躲进了一旁的草丛中。
随即，几道枪声响起。
王鸥整个人都在发颤，是她的错，她不应该来找韩雪的，是她连累了韩雪。
这下，韩雪是必须要被抓回去的了。
她太清楚韩雪的后果了，杀了那么多人，很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，韩雪就要一辈子都困死在监狱了，她不要这样。
王鸥摇摇头，按住韩雪的手，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。
“雪...你带我走吧，你拿我做人质，你快走吧。”
韩雪有些心酸，眼前的人终于愿意接受了自己，好像这样，她就是死，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。
“小鸥，你听我说，我是逃不了的，真对不起，用这样一种方式选择和你见面，但是能够见到你，我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“记住我的话，待会我放你走，你放心，我会帮你守护好秘密，你带着我的灵魂好好的活着，我这一辈子活得太累了，坏事做得太多，已经无法挽回了。”
韩雪帮王鸥擦去流下来的泪水，将额上的碎发整理至脑后。
记忆中那个女孩的脸，渐渐的在王鸥的脑海里浮现，那个扯着她的衣角叫姐姐的小女孩和眼前的人一点点重合，说到底，韩雪的罪，终究是因自己而起。
“小雪乖，听姐姐的话，不要再执着了好不好，姐姐陪你玩，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好吗....去自首...去....”
听到了那一句姐姐，韩雪满足了。
觉得自己这过去的十九年时光，也不算难等。
她自私，她不愿让王鸥离开她，抛弃她去追寻新的生活，可她又愿意放开王鸥，她总算认清了，王鸥不该和她一起在地狱里受这样的苦。
这是第一次，她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慷慨又自私。
“小鸥，你听着，我错了，你和我是不一样的，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，而我没有机会了，不要闹，我会安排好一切。”
韩雪再次提着王鸥起身，此时的何炅一行人也已经大汗淋漓，如果韩雪不愿放人，他们也只有冒险一试。
“你们听着，这些人都是我杀的，和王鸥没有一点关系，她也不过是我为了对你们报复选择的目标之一，她只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，你们别开枪，我就让她先走。”
何炅朝身后使了个眼神，身后的人不情不愿的把举起的枪放了下来。
韩雪在腰上轻轻推了王鸥一把。
“去吧，带着我的希望，去过你想要的生活。”
王鸥被她推出，她向前走了几步，忽然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朝韩雪笑了笑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还没有好好的打招呼呢。”
“给我个抱抱吧。”
王鸥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，她微微张开了手，等待着那个人将自己揽入怀中。
终于闻到熟悉的发香，王鸥贪念的闻了闻，恨不得将雪揉进骨子里，她靠在韩雪的耳边。
“再叫我一句姐姐吧。”
韩雪虔诚的亲吻了一下王鸥的耳垂。
“姐姐，小雪一直很爱你。”
王鸥狠心的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，从她的手中夺过手枪，指向了自己的脑袋。
“对不起，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枪响人落，那个温柔的女孩子，像断了线的风筝，飘飘然终于落在地上，没有了生息。
她连走的时候都那么美，嘴角勾起，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，只有身下的血在慢慢蔓延。
韩雪再看一眼王鸥，她抬起枪，对向了警队，却朝着空中，开了一枪。
随后，一颗颗子弹再也不受束缚，从弹夹里冲出，刺进韩雪的身体，她在地上匍匐着，爬到王鸥的身边，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沉重的担子，呼了一口气。
“我来陪你了，小鸥。”
“下辈子，换我来做你的姐姐。”
血越来越多，交汇在一起，像世纪末的最后一支烟花尽情绚烂，勾勒成一幅属于她们的油画。
再也没有人能把她们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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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
